然后。
“你居然还有闲心走神么。”钟离松了那只扼住咽喉的手,眸底的暗色却没消磨半分。那只把人扣在怀里的手倒是没松劲,不过姿态从完全的禁锢变成了半是禁锢半是搀扶。
得了空的温迪靠着青年的肩甲微微喘气。他眼神里并没有什么聚焦,目光里满是茫然。
窒息后遗症,世界仿佛天旋地转。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迪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恢复成了神明时候的模样。而老爷子也直起了身,随后又将自己扣进怀里。
对方一只手揉捏着他挂了玉坠的那一侧耳垂,一边偏头去啃咬他完好无损什么都没挂的另一侧耳垂软肉。
耳垂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敏感地带,轻易碰不得。
遑论是粗暴得近乎凌虐的行径。
于是温迪又流泪了。
只是泪水的性质跟方才不同。前者是难过的苦涩的泪水,现在则是被折磨出了生理性的泪。
……
温迪软绵绵地求饶。
“不要,疼。”
然后对方真就停了,并温声发出告诫:
“冕下,我希望你往后不要轻易流泪。毕竟,如果我哄慰不了你,我或许会采取一些较为激进的方式。”
神明生命漫长,他所经历的痛苦也极多,于是寻常的痛苦无法让神明痛苦;当然,能让神明都感到难过的的难过,也不是寻常方式能抚平的难过。
温迪下巴搭在岩之神的肩甲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眼角仍有泪痕,这次钟离没帮他擦。
这是个疯子。温迪在安静里想。
然后他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用唇去碰了下对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