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替嫁新娘带球跑(五)

一只瘦弱的胳膊上遍布瘀青,鞭痕和指甲印交织在一起,没有一块好肉,池月像是害怕将伤口暴露出来,趁着谢翌安怔神的功夫将胳膊抽了回来。

谢翌安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池月的胳膊上有新伤,有不知道过了多久的陈年旧伤,一处处的伤痕叠加起来,刺痛了他的眼。

“没事的,我早就不疼了。”池月还想安慰他,但看到谢翌安阴沉着的脸,害怕地停了下来。

“是谁干的?”谢翌安周身的气势都骇人,一点也不像那温润如玉的公子,而像那拿着镰刀索命的地狱使者。

池月不争气地落了泪,她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事。”

谢翌安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逼她,他收了那副模样,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问:“除了这些,别处可还有伤?”

他的容貌实在是太具有蛊惑性,池月一时失神,茫然地点了点头,谢翌安担心她害怕自己,生生压住了想要将那些人剥皮抽筋的念头,问:“我可以看看吗?”

在池月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外衣脱了下来,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她才回过神来,想要将衣服穿上,却被一只大手给阻止了。

“别遮。”池月背对着谢翌安,看不见他现在的神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带了哽咽,有些温热的指尖轻抚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池月再也没有办法去欺骗自己,说自己不疼,她扑到谢翌安的怀里,此时此刻,她只想要他来安慰自己的伤痛。

“疼,我好疼。”

这些遍布全身的伤口痛,这些年的委屈很痛,这些日子的迷茫和原主临死前的绝望席卷了池月的全身,她活得太苦了。

她的背后全是伤,谢翌安不敢太过用力,只轻轻地虚揽着她。

那些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谢翌安从大夫那里拿了最好的金创药,她不放心别人,自己一点一点给池月抹着药,他越抹,就越心惊胆战。

等他抹完最后一点,池月早就睡着了,原主受的伤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她现在对疼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谢翌安轻轻给她盖上被子,放下金疮药,走了出去。

门外,秋云和谢望津在门口守了一整日,他出来时,谢望津还在秋云身后一直叽叽喳喳得,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秋云站在一旁,并没有搭理他,见谢翌安出来,立刻上前行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