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哲上前活跃气氛:“好了好了,医生说你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一楼都是大锅菜,你不适合,而且菜已经点了,实在想吃下次吧。”
又想拉舒晚和叶慧珊坐下。
舒晚甩开罗文哲,盯着向初问:“为什么。”
空调的冷气好像太足,加湿器里冒出细密的水雾,打在绿植上,周围的座位渐渐坐下了人,传来窸窸窣窣摩擦凳椅的声音。
向初的眼神冷淡,没有情绪的面孔正对舒晚,他起身要走。
舒晚的心被浪潮推的高高,又在这样足的冷气中,慢慢退潮。
一颗心回落,摔的七晕八素。
她昂起头,拦住向初:“你没有理由替她出头。”
舒晚转身先走。
舒晚想了很久向初的心理活动:或许是讨厌她以财辱人,又因为他对徐莹莹有些好感,徐莹莹还是向家资助的。
总而言之,他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并没有偏心她的意思。
她沉着脸给闵琳芳打电话,以高中学习压力大为由,退掉了小提琴课,闵琳芳虽然觉得可惜,但尊重她的选择。
接下来的时间和徐莹莹的相处其实很融洽,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生,于是保持着正常同桌该有的关系。
开学的第一周结束,舒晚还送徐莹莹去了公交站,方便她乘大巴回乡下。
期间罗文哲带着草莓牛奶来劝和:“哎呀,向哥脾气就这样,咱可是发小,咋能真生分不是?”
舒晚已经摆正心态,颇为大方的摆手:“我又不是煤气罐,哪那么多气,都过去了。”
罗文哲顺杆子往上:“那周末出去搓一顿,向哥请客。”
舒晚笑意淡淡:“谁都不许打扰我学习,我万年老二的位置都不保了,还跟你们醉生梦死呢,你这个吊车尾,真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罗文哲摸摸鼻子,被舒晚用一份最新模拟卷给打发:“好好做,不懂的问你向哥去。”
好像一切都没变,舒晚还是那个舒晚,熟悉的语气和态度。
但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些十分亲近的磁场在慢慢消淡,转变成任何朋友之间都可以有的热络。
某个周末,舒靳去上奥数班,舒晚接到父母电话。
舒永烨:“今天你舒桉堂哥回国,三伯伯在庆江南组了个小型家宴,你去接舒靳一起来吃饭。”
舒晚痛快答应。
舒靳三点半下课,补课的地方离庆江南不远,舒晚决定带舒靳在商场逛一圈再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