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溪府邸远在城郊半山,是得早些出发。
翌日,舒晚起了个大早把舒靳从被窝挖出来,郑叔已经热了车等待两人。
车子从绕城高架下来,又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通过一段长长的上坡路,停在了宽阔的铁艺大门前,豪宅的绿意从墙头泄露一两分。
贵溪府邸是不同的,半数以上的海城富商祖宅都在这儿。
寸土寸金的海城,幽深僻静的贵溪府邸,每一栋别墅都有着连绵的大片的草地,而这样的空旷意味着权钱富贵,是数代积累的底气。
舒家老宅坐落在这段长长的上坡路结束后的第一栋,是贵溪府邸建成后最后落户的那一户。
铁艺大门缓缓打开,车子于是便继续前行。
舒靳浑浑噩噩的上车又下车,等到进了别墅,闹哄哄的氛围终于驱散了他最后一丝困顿。
今天人来的很齐全,伯伯和伯母,姑姑和姑父,堂兄弟姐妹聚在一堂,舒靳一下子就投入进去,完全忘记被舒晚从床上拎起来的痛苦。
舒晚则朝着舒芸走去。
舒芸是舒晚的大堂姐,今天宴会的主角,大伯的女儿。
一大群人正在打趣着舒芸,她身边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在长辈的揶揄下丝毫没有不自在的神色,言行十分得体。
二姑保养得当,今日家宴没有浓妆,穿着很是休闲,正笑着说话:“去年年三十,舒芸没回来我就说了,今年必有好事,你看看我这嘴准吧。”
姑父扒着橘子也没抬头,但也洋溢着松快气息:“你姑兜里可留不住钱,只盼着塞你们这些小辈的口袋里,礼金备的大大的。”
小堂弟溜过来偷糖吃,听到这话立马接嘴:“我的口袋空空的,大着呢,都塞进来。”
众人一时间都笑起来,三伯母放下茶盏:“小财迷,还来偷糖,那口牙是不想要了?”
小堂弟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二姑收回目光看着郜嘉泽:“小泽啊,咱们芸芸那可是照着家族继承人培养的,这被你半路拐出家,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