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刚愎自用,从来意识不到自己的想法有错,责怪父母控制欲强,责怪舒晚心思深沉为爱疯狂,总之都是别人的错,而他自己冰清玉洁。
舒晚虽然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下也有感知,不是好事。
她五指平摊在桌面,轻轻叩击,等待两人表明来意。
向初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看了一眼徐莹莹,这一眼似乎给了他什么勇气,让他径直朝舒晚走去。
教室实在安静,选修课大课让一整层楼几乎都空了,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寂静中独自运转。
向初站在舒晚的桌前,眼神睥睨,手腕上戴着的表折射了一道光线,恰好对着顾衡的眼睛。
顾衡微微侧头,捕捉到舒晚眼底的兴味。
她似乎很闲适,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无措和迷惘。
她甚至挑了一下眉毛,虽然坐着,却没被高高在上垂眼看她的向初压倒。
两人对峙,向初率先败下阵来,沉声说道:“道歉。”
舒晚不解,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终于疯了吗?”
舒晚心里叹气,白月光终于变成了蚊子血,追逐了这么久的少年偶像,关掉滤镜后,竟然如此不堪,此刻她居然能平静面对他的抽风,并致以“问候”。
“如果你说的是生日宴的事情,我只是答应你去,你也没说不能带男伴吧。”舒晚满脸真心发问。
不提还好,提到这,向初变得气急败坏,低吼道:“你做完这些还不满意吗?有事你冲我来,牵扯无辜的人干什么。”
舒晚觉得很违和,印象里向初不是情绪化的人,他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喜恶,但此刻满脸阴鸷,全然不同于以往。
她又看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徐莹莹,她那山茶花一般清丽脆弱的眉眼此刻挂着冷霜,变得捉摸不透起来。
“我对徐莹莹做了什么?”这会她是真的来了些许兴趣,打量了徐莹莹两眼,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向初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险些要指着她的鼻子骂:“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卑鄙,你刚刚去完储藏区,徐莹莹的柜子就被人撬了,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要我上报学生会去调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