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宗锐话里话外都是警告,海城的小门小户是沾都不许沾,穷酸门户沾上容易撕掉难。
盛祁安一再保证,绝没有这种事,殷琼烟瞎吃醋不是一次两次。
盛宗锐建议:“琼烟虽然骄纵,但是身家摆在这,对你又真心实意,不然就顺了她的意,两全其美。”
盛祁安用年纪还小推却。
盛宗锐业务繁忙,没有时间和儿子深刻开展父子情,三两句挂断电话。
盛祁安叹了一口气,事情变得好糟糕,殷琼烟生气回家,盛宗锐来敲打他,甚至此刻,夜色里,舒晚的态度比雨还要冷淡。
殷琼烟小孩子脾气,倘若知道自己对舒晚确实有情,恐怕会针对舒晚,舒家在海城算是一方富绅,在殷家面前不过是开胃菜。
盛家倒是可以抗衡,只是盛宗锐因为私人感情对海城很有偏见,连带着对海城的人也有几分讨厌,且盛家并不是自己说了算。
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喜爱,让舒晚深陷泥泞,且再等等吧,等自己羽翼再丰满一些,再去采摘那朵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祁安从回忆中抽身,目光落在舒晚耳边潮湿黏连的发丝上,轻轻开口:“上车吧。”
还有一句“小心感冒”的关心咽了回去。
只是把伞往前递了递,于是车和伞之间的缝隙趋近于无。
舒晚在车上坐稳,车子缓缓启动,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她似乎看到了自己那把印有烫金logo的黑伞。
然而去往宿舍的路并不经过校门口,想必是自己看错了,亦或是有同学有同款。
盛祁安目送车子远去,转身要往自己的车走,却见不远处一柄黑伞,银色手柄在雨夜中反射出一点亮光,是劳斯莱斯的赠品。
撑伞的人上半张脸被倾斜的伞面盖住,看不清样子。
可是盛祁安却有一种他在看自己的感觉,微微皱眉,来往人流穿梭,横亘两人之间,等这一批人走完,黑伞已经汇入人群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