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琪讨厌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光是回到叶家,就费尽了自己和妈妈的全部力气。
她从不曾,甚至不敢想,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放狠话。
毕竟叶父不会给自己撑腰,除非有利益掺杂其中。
叶佳琪哀切道:“姐姐本身学习不好,出国是早晚的事,再说,也是她太冲动,怎么能怪我呢……”
话说一半,叶佳琪突然“啊”一声,捂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舒晚用沾了松香的琴弓,朝着她劈头盖脸挥去。
要说这些世家子弟里,最讲礼数的就属舒晚,叶佳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合就出手。
虽然琴弓挥至眼前便偏开来,叶佳琪也并没有真的挨到这一下,却仍是心有余悸。
舒晚看叶佳琪第一反应是捂脸,哂笑道:“你还知道要脸?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小小年纪不知廉耻,把男生带回家留宿,又不知道提醒‘贵客’关好门,害死叶奶奶。事发之后,还到处散播谣言,把矛头引向慧珊。这一件件事,但凡是个要点脸面的人,都不能心安理得替自己开脱。”
叶佳琪恼羞成怒:“我和樊红波是男女朋友关系,怎么算不知道廉耻?那天晚上樊红波和叶慧珊前后脚进出,谁知道是谁没关好门?你有证据证明叶慧珊一定关上了吗?”
这一次舒晚没再犹豫,快狠准挥动琴弓,在叶佳琪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叶佳琪一声痛呼,换来舒晚冷冷一声:“滚。”
叶佳琪捂着脸跑了。
舒晚坐回去,迎着落日余晖,将那首未演奏完的曲子演奏完。
这首曲子名为挚友,原是决定在叶慧珊十八岁生日宴上演奏的曲目,大概将无限期延后了。
叶佳琪最终还是失去了主舞的资格,她的情绪和抗诉都被悄悄压下去。
舒晚自嘲想:怪不得反特权运动这么流行,连特权阶级都能被更高的特权镇压,所以谁不想走到最高位置呢。
果然还是要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