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月二号才想起来要买票,飞机票是指不上了,高铁票也只能买到建城的二等座,到了建城再补到海城的站票。
舒晚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此次高铁行却让她心甘情愿认下了资本家的女儿这个身份。
她承认,自己还是缺乏锻炼,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运动计划这就安排上日程。
接近八个小时的高铁,舒晚是坐立难安。
和顾衡虽然买到了同一趟车,但却隔了三个车厢。
等到了建城,舒晚已经没有玩手机的动力,默默站到了两节车厢的中间地带。
顾衡也靠了过来。
舒晚一开始还能站着看看外面的夜色,四点多上的高铁,到海城得十一点四十多,现在已经十点半,还剩一个小时,胜利在望。
站了一会,累了,也不在乎形象了,往车厢上靠。
七月份的天气,车厢的冷气很足,两节车厢的中间地带尤其冷。
舒晚站了没一会,就感到凉气从脚底心往上窜,开始摩挲手臂取暖。
顾衡看着面前又冷又困的舒晚,听着高铁上时不时传来的播报,玻璃上映照着两人明明很近,却始终保持的一拳距离。
他的心疼和不甘开始叫嚣。
他拍了拍舒晚:“要不在行李箱上坐一会吧。”
舒晚摇了摇头:“我还是动一动吧,太冷了。”
可惜两人都没带换洗衣物,即便有,也都是些短袖。
短袖叠穿短袖有什么用?
诶,别管有没有用,他衣服大,自己的半袖给舒晚穿上,不正好是一件长袖!
费了老大劲,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件白色T恤,舒晚冷得不行,也不管是不是奇装异服,就套上了。
顾衡又把行李箱堆在角落,让舒晚坐上去,自己挡着风口。
但左右都是风,顾衡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化身左右护法。
舒晚坐在行李箱上,头随着车子晃动的频率微微摇摆,时不时碰到顾衡的腹部,顾衡很快就默默转过身去,掩饰浮上脸的红晕。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地铁两边的门都是玻璃,夜色如许,刚好能让舒晚清晰的看到他的动作。
捂住狂乱的心,抿紧艳色的唇,藏住满腔的爱意。
但荷尔蒙要分泌,肾上腺激素要作祟,光靠理智有什么用。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下摆,顾衡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