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且重复的工作内容,并没有任何技能上的助益,增添的是无尽的烦闷和疲倦。
舒晚知道后,劝他量力而行,有困难及时沟通。
但顾衡当即说道,小领导面上一派温和,凡是困难都安抚,可凡是要求都推辞。
舒晚便皱眉表示,可以帮忙去白氏集团询问一二,一个帮忙的兼职人员,怎么也需要996了,真有这么多的业务,怎么不请一个专职人员。
但又被顾衡劝阻,他不愿麻烦舒晚,怕接受舒晚的好意,因为总是担心还不起。
舒晚不懂顾衡的别扭,只知道每一次主动想给予些什么时,顾衡便用盛满忧郁的眼神看她。
她莫名不喜,便转移了话题。
和亲朋好友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总是短暂,转眼便开学了。
顾衡在开学前一周被白氏集团调到平京出差,于是顺便带着上行李,提前踏上归程。
顾衡独自到平京后,白氏集团的人忽然便不再需要他了,他也起过飞回海城再陪舒晚一起飞来平京的念头,但很快被打消。
一来是来回飞机票不是一笔小数字,二来是舒晚发来消息,说是许多考上平京学校的高中同学要结伴一起来。
顾衡总会担心,这些熟知自己和舒晚身份差距的同学,对自己露出异样的眼神。
他甚至做了梦,有人用这些词来形容他:精明至极、先下手为强、少走二十年弯路。
梦醒后,顾衡总是惶恐,担心舒晚总有一天会被这些话打动。
他的患得患失已经很严重了,甚至影响到睡眠和学业。
他知道该给予舒晚足够的信任,但是过往的经历常常叩问他的心:真的会有人喜欢你吗?那么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你?
就如同,他不能说服自己完全不在意亲身父母的想法一般,他也不能完全除去心中对舒晚可能抛弃自己的担心。
有些事情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
等到新学期开始,尽管提前批的学生已经对校园没有什么太多的热情,还是被按部就班考入同一个大学的初中和高中同学缠着,一起吃饭、兜风、熟悉校园环境。
顾衡也不得不应付一些本来关系只是一般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