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肖湘索然抿抿唇,“你看不出来吗?那个人被抓时,故意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就是为刺激你,刺激你打他、刺激你犯错误,他就想拖你下水,再在你心里种下根刺,他在监狱没好日子过时,也要用这根刺时时折磨着你!”她用力抽抽鼻子,“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根刺就可折可断!你和我纠缠不清,那根刺就是你颈后的逆鳞,你身上的死穴。你何必要自取其辱,自己往套子里钻呢!”
说完,她扯开被子侧身躺下,只留给齐天盛一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后脑勺,“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车。”
齐天盛看着肖湘散落在枕边的头发,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心如被凌迟,痛得他不敢呼吸、不敢说话、不敢动。
良久,他才无尽懊悔地轻叹,“我谨小慎微地……,肖湘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
肖湘在被子里偷攥起手心,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枕下。她用力咬紧自己的唇,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她只能在心底说,对不起,我也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只做你摆在眼前的花瓶,让你没有夫妻之实的快乐!
齐天盛僵坐那,看着肖湘肩头,“看你睡着,我就走,你安心睡吧……”
肖湘品着满嘴的血腥味,用力闭上眼睛,这漫长的夜啊,快点过去吧!
齐天盛彻夜不眠,清早不到五点,同事连发好几条信息,“大圣,方便来趟单位吗?什么时候去你家采指纹?队长有事找你谈。”
齐天盛看着清早初升的太阳,去冲个冷水澡,想让自己精神振作点,看着不那样狼狈又疲惫。
肖湘浅睡中,听到屋门打开、闭合的声音,机敏地挣开眼睛,这声音现在就是她耳畔挥之不去的梦魇,她惊坐起来一分钟,没再听到任何声音,回过神儿,转头看盛夏早早升起的太阳!
天亮了,她下床快速收整好自己,再收拾好这个再也给不了她安全感的屋子,拖着行李箱出门。
7点钟,回莲池洲的大巴,准时发车,肖湘拉严遮光窗帘抱肩缩在坐椅里闭上眼睛,希望可以在车上勉强睡一会儿。
然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警笛声跟本让她无法入眠,她脑海里不断跳动着齐天盛发疯般打那两个男人的画面。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她们的大巴车被辆警车霸气蹩停了,而后有喇叭声,“江A64……,靠边停车!”
车上的乘客见这阵势三三两两的议论声起来。
“警察抓坏人!”
“我们这车上有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