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审判席几人低头交流起来。
吴治继续强化论据,“想想被告的话。”他一字一顿地说,“她,若,怀,上,孩,子。怎么怀,不用我给大家科普生理和医学常识吧?在违背女性意愿的情况下,强制与其发生性.行为,法律即认定为强奸。被告把我的当事人强制带出门后,警察及时赶到扼制了他的犯罪行为,那在法律里怎么定位?”他竖起食指在半空像敲黑板似的虚敲敲,“这叫强奸未遂。”
吴治回头看看书记员桌面的材料,“这一条,大概是公诉方没列进去的。被告在居民区大呼小叫说这系列话,是典型的造谣诽谤、诋毁名誉。所以,请法官量刑时予以考虑。”
张伟光再感叹,“厉害!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强奸未遂呢。”
齐天盛听这补充罪行,是如鲠在喉般难受,再看肖湘,她垂首坐着是那样的难堪与焦虑,却还那样隐忍着。
此时,法官宣布休庭半小时听候宣判。
吴治问肖湘,“怎么样,出去调节一下。”
肖湘摇头,她腿抖得站不起来。
桑迈大步迈开走向肖湘,肖皖也红着眼睛上前,林媚走几步站在半途等着,齐天盛紧攥起手,唯有他不能靠近,不可靠近,他什么都不可以做,他是公诉方。
张伟光拍下他胳膊,“透透气!”
齐天盛走出法庭,李想就后面跟着叫他,“圣哥。”
齐天盛听到了,没回应一步一步到走廊的窗口,想让那疼痛压抑呼吸不畅的心肺,得到一点新鲜空气。他微弓身手扶窗台,似乎不扶着点,他都要站不稳了。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