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小无名定会登门拜谢,还是请师姐带着诸位师兄师姐回吧!”
“好!”湘鱼儿痛快回道,“也无需改日,我这就打道回府等你,若落日之前你不来,你……你就好自为之!”
话说到最后,湘鱼儿本想说几句一刀两断、形同陌路之类的狠话。但是与小无名相处的五年之间,从杂役弟子到如今的外门第一,两人之间,早已建立非同一般的友谊。
随着鱼儿师姐的离开,剩下的师兄师姐又怎会留下继续关注一个杂役弟子的修炼成果。
更别说这个杂役弟子是宗门立宗千年都未出现过的断脉废物!
若不是长着一副好面孔,恐怕早就被赵二虎踢出寝舍,沦为丧家之犬。
“小无名,不得不说,今日你给师兄创造的与鱼儿师姐说话的机会,师兄甚是喜欢。也不枉你在鼎里被大火烧好几刻钟,就当是师兄欠你一个人情。”
“以后有谁敢欺负你,直说!”
“师兄马上要晋入外门,离开杂役弟子区前,先给你立立威!让他们知道,就算我赵二虎人不在,你依然是我罩的!”
无名如幻影一般腾跃出鼎,冲进房里,完全没有理会赵二虎的意思。
赵二虎还在院里喃喃自语,好似对之前的一系列表现,不是十分的满意。
“或许,对鱼儿师姐说话,应该客气一些?这样才能体现出鱼儿师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万一,鱼儿师姐就喜欢强硬的男人呢?”赵二虎胡思乱想着。
“师兄,您不还说要外门的师兄师姐们给您一个说法吗?可如今他们都走了,也没见说法呀。”
哗啦!
无名将玄金鼎内残液倒出,原本如深色血池一般的灵药宝液,已完全被无名噬干精华,化为黑色的污水残渣,散着难闻的气息。
“唉,小无名,你还是太年轻,师兄那只是说说而已。外门卧虎藏龙,可远非杂役弟子可比!”
“就说刚才冲在最前面的一身锦黄绸缎的那个,名叫黄太保,是苏河的第一狗腿。虽然黄太保修为不咋地,只有炼体境七阶,但他的主子苏河,可是外门赫赫有名的天才,修为已经到达炼体境第九阶巅峰,是可以与鱼儿师姐分庭抗礼的人物。”
“外门有传言说,苏河将在年底突破到御气境,参加内门弟子的大选,成为内门弟子!”
“这修为进度,可比鱼儿师姐还要快!”
“这样的人物,就算我堂哥,也不愿意过多招惹。更何况,苏河是镇远城苏家的人!苏家在玄天宗的势力,不可谓不大!”
“这主管外门弟子的「天门峰」峰主苏远天,就是苏家的人!”
“苏河若是先一步突破到御气境,怕是要忍不住对鱼儿师姐出手。”
“这两年随着鱼儿师姐出落得愈发漂亮,名气愈来愈大,也有不少内门弟子甚至长老们的亲传子弟看上鱼儿师姐的美色。只是碍于门规,没有那般肆无忌惮而已。”
“唉……”
赵二虎长叹息,似是在为自己的女神忧心。
另一边的无名,似乎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将鼎倒支,探进头去把宝鼎内壁洗刷干净,放回火源木堆之上,静等着这最后的一点火苗把鼎烤干。
“小无名!”
赵二虎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怎么狼心狗肺的,连鱼儿师姐也不关心?这些年要不是鱼儿师姐上下打点,你以为就靠你二虎师兄,能护得住你?”
“光王执事那一关就过不去!”
“王执事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鱼儿师姐每月都去九宫商会淘一些古玩器具,投其所好,你早就被王执事挑断手筋脚筋,扔出山门!”
“昨天与师姐一起下山,入九宫商会淘宝,偶遇一丹方秘简,花不少灵石将其买下。”
“昨夜参悟一夜,师兄你猜怎么着?”无名抚摸着宝鼎,笑憨憨的问道。
这尊「玄金宝鼎」,经历烈火近两个时辰的灼烧,雕龙画凤,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团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