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旁人在场，铁定吓得双腿打颤。

“你错了，我对他的死感到遗憾，”戚宁疏眼角微红，他步步毕竟看起来比他矮小却迸发出极强力量的Omega，“他死的突然，我根本……”

戚宁疏深吸一口气，“阻拦不及。”

这并非借口，和福尔迪隔的那么近的洛江，也无法阻止。

洛江，“可他因你而死。”

戚宁疏并未否认，“如果不立即采取行动，深渊里的怪物也会逐步吞噬他们。”

“什么？”

“你还记得莫尔吗”戚宁疏见他脾气执拗，并未强硬，而是切入另一个话题道，“他早已和第六层的怪物王勾结，他们在第六层里培养怪物，他们想占领深渊，慢慢侵蚀上一层。”

洛江满脸写着不信。

戚宁疏终是走近了他，拉住了的手腕，感觉到了掌心的体温，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安心，“我可以带你去审讯室，你可以直接问他。”

洛江可以轻易挣脱开他的手，他握的并不紧，听完戚宁疏的解释，他面上却是有些许动摇。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戚宁疏却注意到了放在桌角的钥匙，他拿起钥匙，“洛江，你如果不想住在这里，你可以住到顶层去，你想种土豆也好，做什么也好。你如果想开飞船出去散散心，都行。但是别跑，你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你如果怀疑我，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你想怎么去求证，我可以带你去求证。”

对方一直高高在上，却陡然服软，所说，没有冲击力是不可能的。

洛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直面困难，从未当过逃避者。可这一次，他实在是对这个世界，对戚宁疏太过失望了，就像是他在这个世界好不容易看到一抹善意却被顷刻间抹杀，他注视着戚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