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方舟说他是旧疾复发,今日姜老说是怕寒气入体。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萧玥站起身,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他是一出三进的院子,内院里平日只有黄金和白银可以随意进入,其它人等通传不得入,院中寂静,天色渐暗,月现星明,他一人在院子是转了半天,最后越想越觉得可疑,放心不下,身姿一展,很快便消失在了院中。
可能是白露院的屋顶看风景更好,萧三公子再次蹲在了上头,看着姜老还坐在院子里,方舟正给他沏茶。
“都准备好了?”姜老问。
方舟点头,面上担忧之色明显:“此事只能公子一人去扛,我也帮不上忙。”
姜老面上神色凝重,宁镜曾将药给过他一颗与他看过,此药确实诡秘,他这些年可能在漠北久了,竟不知永安何时又出了这么个肮脏的东西,这药以春.药为底,药性却霸道得多,用药之后必需要发散出来,否则稍不留意便会使人气血逆行,七窍流血而亡,他用了四年,真不知是有多大的命才能熬过来,也难怪会如此亏损。
那日他与宁镜谈过后也答应了为他保密,只在每次用药后次日为他施针,希望能为了多少减缓一些药效带来的痛楚,只可惜以他现在的医术,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姜老起身,转头看向屋内,面上忧虑更重,他抬脚本想过去,方舟却是拦住了他:“姜老,后面的事有我就好,方舟没有其它本事,但此事一直是我在照顾公子,今晚都不宜有人进屋,我会守在这里,若有事,我会让人去叫您的。”
姜老只得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就在外院守着,不会让人进来,若真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萧玥听到此时,心中更是肯定此事不简单,当年他大哥在战场上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他都吓傻了,姜老这老头子都还能处理完伤口就回去睡觉,今日倒是改了性。
他伏着身子,等着院中姜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