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同时也躲开了他的手:“这可是大理寺,每一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张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为上。”
张诗被晾在半空的手一僵,脸上的笑也是一僵,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自然,手也状似无意地收了回来:“呵呵,许久未见,世子也长大了,那就说正事……”
“我确实不了解。”萧玥没等他说出口,便直接打断了他:“张大人也知道,我只有监察之责,张大人说的我都不知道,不如您去问问史大人?”
大理寺卿史至则,为人如同一块铁板,亦折不弯,刚正不阿,至今四十亦未成家,三年前家中老母逝世后,几乎便住在了大理寺。就连小张相都曾被他怼过几回,却极欣赏他,担心他过刚易折,才给他又调来了一个滑不溜手的周竹任大理寺少卿来辅佐。
他若能撬开史至则的嘴,何至于现在还插手不了大理寺?
张诗看着萧玥那张笑脸,气得太阳穴都在跳:“我都还未问出口,你便称不知道,你知道我要问何事吗?”
萧玥凉凉地笑了一声:“最近这朝廷里,还有别的事吗?”
张诗压着心底的火,尽量柔声道:“世子,我知道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们乃是同僚,皆为太子殿下办事,共荣共损,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
萧玥却不急不燥:“张大人慎言,您所问之事,我确实不知道。”
张诗看着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语气也实在忍不住地火了起来:“你乃此案监察,有查看案宗案卷,查实证据之权,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我确实看了宗卷。”看着他越发急燥的脸,萧玥眼中笑意更深,面上却故意露无奈之色:“但我自小不学无术,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