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煊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刷地一瞬间便白了,他盯着宣赫,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传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宣赫却一脸的毫不在乎:“北临王都说了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宣煊身体摇晃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眼眶一瞬间便红了。
大厅中一时安静,只有炭盆里的银丝炭烧着,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宣煊忍了许久,最终却还是哽咽地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未等他人反应,他已经转身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刚才他们谈话时宣赫便已经将人都遣了出去,此时宣煊一走,厅中瞬间便只有他们三人。
宁镜这时看向宣赫,浅浅一笑:“奚贵妃在宫中想必也不好过吧。”
宣赫眼中瞬间一沉,冷哼了一声:“不劳宁公子费心。”
宣离杀张皇后,无非也是怕张皇后在城中给宣煊做内应,才下此杀手,如今张皇后一死,张家又失一臂,只留下了个张诗,而他现在还未杀张诗,无非也是因为漠北一事还需要张诗这根引线,他们现在也不指望张诗能做什么,只要他能自保便已觉是万幸。
宣赫眼中冷色更深,又说道:“他失了一个皇后,本王的损失同样不小,宣离登基之后清理了一批朝中旧臣,如今能活下来的,尽是些墙头草,宣离夺位之后,个个都开始附庸,史则至当庭抗辩,要求查验遗诏,被宣离以藐视皇威之罪处了极刑,之后竟然无人再敢质疑一句,一群草包。”
史则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