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镜走到近前,他抬起头看着他许久,才哑声道:“你知道了。”
宁镜看着他通红的眼,垂眸沉默地点了点头,伸手抚摸上他的脸。
萧玥伸手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闭上了眼,眼泪瞬间便顺着脸颊落下,打湿了宁镜的手心。
宁镜心疼地将他的头抱了过来,萧玥靠在宁镜身上,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终于是忍不住压抑而哽咽地哭了出来。
寂静的院中,风吹过树梢花丛,簌簌如急雨,呜呜如人泣。
不知过了多久,萧玥才松开宁镜,他的头抵在宁镜胸前,声音嘶哑而坚定:“我们回去吧。”
“好。”宁镜毫不犹豫地答应,伸手缓缓取下了头上束发用的白色发带,任发丝散落,他捧起萧玥的脸,将发带系上他的额间,微凉的手指将他眼角的湿意擦去:“我们回家。”
回家。
萧玥抓着宁镜的手,站起身,再无一丝留恋地转身大步地走出了玉龙院,两人跨出院门时,脚步还是一顿,又回身望向玉龙院的匾额。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萧国公一生,不负先帝,不负漠北,不负大渊。
宁镜紧紧牵着萧玥的手。
萧家,亦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