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众臣骇然失色,不知他是何意,纷纷想要去阻止。
宣煊巍然不动,甩过头抓过自己的头发,挥剑间,一束断发便落到众臣眼前。
“张相曾说过,一法无例外,朕亦是张家三族之内血亲,但朕身为天子,身系天下安危,如今鞑靼在北,南蛮在南,皆觊觎我朝疆土,故不能以身示法,今割发代首,以祭漠北将士之忠魂。”宣煊将剑甩到张诗面前:“朕所下之令,上行下效,绝不更改,漠北乃我大渊之脊梁,朕决不允许任何人叛之!辱之!”
众臣瑟瑟之余,看着披头散发的天子,却无不在心中激荡起一股灼热的忠勇之意,高呼万岁。
张诗就在这样的声音中再也发不出一言,被禁军拖了下去。
直到声浪止息,一直沉默未发一言的萧玥却是站了出来,拿出一封家信呈上:“这是三日前漠北最新送到的战报,以及随军报一起入永安的,臣收到的家信,现呈与皇上。”
最近宣煊一直忙于清查张家和奚家之事,漠北战事便都交于萧玥来处理,再呈报御书房,而家信则根本不必呈于宫中,但萧玥却选择在此时当众呈上又是何意呢?
吴七看了一眼宣煊,见他未有反对,便接过了信呈送到了宣煊面前。
现如今已过寒冬,可军报从漠北加急送到永安,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已是一月之前的战况了,但宣离看完之后,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似有雷霆几欲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