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横在那里,像条不祥的伤疤。
……除了这东西,忒斯特皱起眉。
每次看到那条吊坠,忒斯特的胸口就莫名发堵。但要说他厌恶乐土的居民,似乎也谈不上。
他只是觉得,这东西就像一条险恶的绳索,一个沉重的项圈。某一天,它把他的诺尔从他这里带走。
想到这里,忒斯特咬了下舌头,借由疼痛甩开了这个想法。
还是想想那位神秘的盗星索吧。
如果那家伙想要驯养自己,能从过去做的手脚实在不多。不是忒斯特自夸,少年时代比他还倒霉的,全塔赫估计也没几个——他的家人惨死,自己则扛下了十年暗无天日的折磨。
就算盗星索把这个时间变成二十年,忒斯特也不认为自己会精神崩溃。
而且那个伪神的能力,绝对有其漏洞。要是那个伪神想要更绝对的统治,大可以把所有强者都搓圆捏扁,变成更加听话的傀儡。
至少换做忒斯特自己,两个宗教的教皇之位,他肯定要换上被彻底洗脑的棋子。
可是佩因特叛教了,还间接帮他们发现了伪神的真相。
在忒斯特看来,戈弗雷·佩因特这家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六天都在跑来跑去。要么和他的漂流佣兵团鬼混,要么装成修士或修女,诱导神殿的好苗子。
“神之阶梯”,多么有用的神谕,盗星索却没有驯养佩因特。
这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