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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的话也传进了安言津的耳朵里。

“胡闹!”安言津坐在椅子上,满脸愠色,“梁霄,宗门交流大会的比试可不是儿戏,你说出那种话,必定惹得其他人针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师尊,届时宗门的交流比试不是会分组吗?我只会在入门不足三年的入门组比试,师尊不要忧心。”

“你切不可大意,为师知道你天赋异禀,但其他宗门同样人才辈出。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丹宗,他们有可以提高短时间内力的丹药,你不可轻敌。”

“徒儿知道了。”梁霄见安言津神色凝重,走近在安言津面前蹲下,仰头看着他道,“这次是徒儿任性了,师尊不要担心。徒儿输了也无妨,不过就是让他们将徒儿的面具摘了去。徒儿不在乎他们的看法的,师尊别生徒儿的气了。”

一触及梁霄水润得如同蒙上一层轻薄雾气的双眸,安言津便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伸手在梁霄的发顶上轻拍:“为师没有生你的气……”

安言津含辞未吐。

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不该答应叶无衙让梁霄戴面具来骆间城,惹人注意勾起人好奇心。本来他就不觉得梁霄的容貌有什么好遮掩的。

他更气自己保护不了唯一的徒弟,让他遭受冷眼和欺凌。

梁霄原本的容貌不俗,又是修行天才,他该得到的,是众人的仰望和倾羡才对。

现在的这些都不是他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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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津,别再和我说什么借口了。我要你今晚就为梁霄恢复容貌,不然日后我宁可自废丹田,也绝不会再放你出来。”

“怎么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见安言津这么焦急果决,水镜中的墨津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