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刚刚经历了一场幻境。

灵文峰的筑基长老，也一一回归洞府。

紧接着内门弟子们也一一离开，直到离开主殿视野，一个个才恍惚清醒过来，然后相互之间交谈起来。

“没想到，那韩远真的成为了灵文峰真传弟子。”

“啧啧，那小子听说悟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去灵文古石壁，根本就没参悟出什么东西出来！”

“之前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该不会是那韩远为了上位，自己给自己造的势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

“嘘，他现在已经是真传了，你们敢这样说他吗？”

“哼哼，一个炼气中期的垃圾而已，他能把怎么样？”

内门弟子言语间对韩远很是不屑。

大殿之内，只剩下掌门和杜元河二人。

杜元河眨眨眼，发现掌门还没离开，疑惑道：“掌门？真传仪式都结束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冯剑明面露犹豫之色。

杜元河笑呵呵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抢在你之前招收韩远成为真传，我在这里道歉了！”

冯剑明嘴角一抽，摇头道：“元河师兄啊，你不觉得韩远这小子，不一定有你想象地那么有悟性吗？这一次观摩灵文古石壁，他没有半点收获，便是证明。”

杜元河摇头微笑不语，他在刚开始的时候，可是给韩远打了眼色，韩远自然不会有什么表现了。

冯剑明似乎猜到了杜元河的想法，说道：“我并没有发现韩远有懈怠之处，他确实努力在参悟，但确实参悟不出什么东西，你觉得韩远若是作假，我会看不出来？”

杜元河闻言，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惊疑道：“不会吧？”

冯剑明又道：“我之前特意去了韩远的外门居所一趟，他院中的杏树确实蜕凡为灵，化为灵树，传闻是他突破时引动了杏树突破，但还有一种可能，是杏树突破带动了韩远的突破！”

杜元河闻言，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问过他？”冯剑明幽幽道。

杜元河闻言一滞，陷入迟疑，接着疑惑道：“你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不阻止我招收他为真传弟子？”

冯剑明淡淡道：“我希望元河师兄引以为戒。”

他转身，脚下飞剑腾空一尺，极速远去，声音飘然落下：“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

大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