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好几个来回,反反复复。终于,梁洛展下了狠心,用力把疯狂哭闹的她按进怀里,狠狠地说:“是我!你听清楚了,是我!没有人能再碰你,现在有我!”
她还在哭,却不再那样疯狂地尖叫了,因为认出了他的声音,她终于顺从地,任由他抱着自己、为自己顺背。
他喃喃地说话,在她耳边重复着“不要怕”,过了好久,直到他感觉到面前一片濡湿,她终于是挺了过来,慢慢坐好——她两眼红肿地可怕,可是总算不再哭了。
她尴尬地笑,两手匆忙地擦眼泪:“对不起,这种时候,这种时候我竟然还——”
梁洛展却伸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安慰道:“我没关系,我只是心疼你这个大傻瓜。”
我没关系,我只是心疼你。
她几乎说不话来,心口疼得厉害,却说不出是身体疼,还是为了别的。
差点又重新哭了出来,她哽咽地厉害:“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我——”终于听不下去,梁洛展重新把她紧紧揽入怀,拳头紧紧握着。
很久,他才说:“傻瓜,你这个大傻瓜。”
她嗤笑出来,还有眼泪,又哭又笑:“那你岂不是最大的傻瓜,会爱上傻瓜的傻瓜。”
他却没有笑,手臂收得更紧,说:“你怎么不是傻瓜,那样伤心的事忘掉多好?!”
她继续哭,像是把这么多年的眼泪全都释放出来,把它们全都放到他面前,还有最真实、最脆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