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他说。
“错哪了?”她哼声问。
严知想了想,说,“不该剪彩带?”
荀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睛弯起来,又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气她,“不该办party?宝宝,你怎么来我博客还要删除记录啊?这么怕丢面子啊?”
荀秋真正生气了,使劲儿推他,严知忙把她拢好,滑跪认错,“错了错了,是我说错了,宝宝,好了好了…我不该一走了之,不该不给你发信息,我不该死要面子,更不该让你难受,我真是罪该万死。”
“我才不难受。”荀秋吸了吸鼻子,瞪他一眼。
“好好,不难受。”严知想笑又不敢笑,伸手给她揩了揩摇摇欲坠的泪珠,心疼地叹了一声,“我以为你都不喜欢我了。”
“我哪有不——”荀秋说到一半,又乜他一眼,抿住嘴巴不肯说了。
“我知道啦。”严知不敢再逗她了,女孩儿鼻尖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哭的,他把她半开的大衣拢上,又将弯腰将那些纽扣一一系好,最后满意地点头,捧住她的脸左右看了看,狠狠地啄了一口。
“毛病。”荀秋捂着脸颊,嘟囔了一声。和雾城人住久了,口癖上难免类近,严知听着新鲜,又问她,“已经学会说雾城话啦?和室友们相处得怎么样?”
“不要你管。”荀秋踢了一下地上的叶子,气道,“有事儿不能明天说么,这会子都过了11点了,阿姨开门又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