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大概是没电了, 怪不得拜拜也没来得及说, 通话就突然挂断,荀秋拉开抽屉找到了它的充电器, 把线插好放在柜子上。
薛均还穿着今早上的白色衬衫,侧躺在床的边缘,两只手臂拥着厚厚的被褥,长睫轻颤,眼珠慢转,似乎陷在噩梦里。
“薛均。”她蹲下来,抬手抚上他潮热的脸颊,惊人的热度传递过来,荀秋吃了一惊,“怎么这样烫?”
她轻握他的肩膀晃了晃,俯身凑近他,“薛均!”
薛均似乎从梦中逃脱了,眉头慢慢舒展,睁了睁眼睛,他渴得厉害,沙哑的嗓子里溢出一声“嗯”,随后费力握住了她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两只朦胧迷离的眸子浮上一点点委屈的暗光。
她从来没见过薛均这个样子,记忆中的他总是意气风发,就算沾染风雨也不显得狼狈,从容自在得像雪里的松柏。
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好脆弱,荀秋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哄他道,“怎么会感冒了呀,吃药没有?”
他点头。
“那我们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她摸到他额上细密的汗水,又掀开被子查看。
冰凉的手指从他有些湿黏的衬衫上轻轻划过,薛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荀秋叹了一声,用刚才哄谢梁的语气来哄他,“都打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再睡好不好?”
“嗯。”他乖乖点头,撑起有些发烫的身体,任由她扶着半靠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荀秋觉得好笑,他这个样子和谢梁也太像了吧,乖乖的,带一点忐忑和腼腆,看起来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