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但是这个有点说不出口。何曾笑笑,“生下来也可以,我会付赡养费。”
何香还在一边打圆场,荀秋听不进去。
她再次站了起来。
荀秋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个房子的任何人情绪波动了,可这一刻她仍然感到骨缝里透出来的寒意,她看向荀令,想诘问出声,可她没有。
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体内的暴虐因子好像一下就爆发出来,她用力推开了何香的椅子,没有理会荀令的怒吼和何香做作的痛呼,她鞋子也没有来得及换,拎起来就推了门。
她只怕自己再晚一秒钟就要在那些面目可憎的人面前落泪了。
她混混沌沌地走到了广场上的儿童益智区,捞起鞋子开始穿。
“荀秋?!”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荀秋一瞬从浑噩中挣脱出来,立即展开手掌不着痕迹地抹去泪珠,戴上眼镜。
赵竞持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还喘着气,他“嘿”了一声,蹲下来歪着脑袋,表情有些惊讶,“还真是你啊。”他看见她红红的眼角,发问,“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啊?”
“……”荀秋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人会给她那样的备注了,都是成年人了,这么明显的事可以不拆穿吗?
荀秋抿了抿唇,一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我妹妹家小区啊。”赵竞持笑,他觉得自己和荀秋很有点上天注定的缘分,否则怎么会三番五次地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