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嫂子不喝吗?”
“别乱喊啊,对人民教师尊重些。”赵竞持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笑得眯起来,他挡住了来人的敬酒,对有些呆滞的荀秋低声问道,“吃不吃海鲜?”
虽然他心里有鬼,可荀秋不过是答应以朋友的身份过来,模棱两可地给他一个面子罢了。
他从来没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但他相信,总归会有这么一天。
席间气氛很热闹,在无人注意的时刻,他把剥好的虾慢慢推到了她面前。
“谢谢。”
荀秋冲他弯了弯眼睛,不带犹豫地捻起来蘸酱。
赵竞持被这个笑容晃了晃眼睛,瞳孔几近失神地微缩,险些没拿稳手里的杯子。
薛均的忍耐力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他侧过去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慢慢起身,田泽让开空位,他径直离开了包厢。
薛均回到了河东。
鸽子房的灯渐次亮起,冷淡风的装潢层层染上暖光,玻璃瓶里的花朵谢了,枯萎的花瓣边缘焦黑,有气无力落在格子餐布。
他把新买的鲜花换上,整理了桌面,随后他坐在沙发上,长腿微蜷,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