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郭琴叙述完当时的情景, 荀秋觉得,就算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自己也应该去中心医院看望一趟。
如果那个人不是薛均的话, 她会充满感激并且毫不犹豫。
可他为什么会还在江城, 根据李熙的话猜测,荀秋以为他早已经回研究所了。
经过郭琴的催促, 严知打了电话过去, 可遗憾的是,薛均表明, 他在简单处理好之后已经离开,并没有住在医院, 让他们不必来探望。
郭琴“哦哟”一声, 很惊讶, “都那样子了, 还不仔细检查一下哦,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那还得了啊?”她拉了一下严知, 示意让他喊薛均过来一起吃饭。
攥紧的圆润指甲掐进掌心,钝痛蔓延, 荀秋撑住了沙发边角, 背脊不自觉地挺直, 太久不曾涌动热血的心脏开始乱序地跳动, 惆怅压住了每一根神经。
“怎么了?”赵竞持握住了她的手臂, 手指巡下, 垂着眼慢慢展开了她的手心, 白色的月牙痕迹深印, 他忽然呼吸发闷,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西宛的那个夜晚。
那时荀秋坐在沙发上查看邮件, 而他百无聊赖地走到了阳台上。
晚风轻柔,拂动了铁架子上摆着的兰花盆栽。
荀秋离开河东公寓的时候,把它们带回了西宛。
赵竞持也不过是拿起旁边的喷壶看了一眼,她却很快走到他面前,失态地夺走它。
“这个…兰花不能经常浇水的。”她眼神闪烁,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找补,“太晚了水分不蒸发,根叶会腐烂的。秋天水温又低,也可能会冻伤。”
赵竞持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盆花与薛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