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小狗被装进尼农袋,被要去店铺的爸爸提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荀秋才敢去下楼去翻垃圾桶,她在夏天腐烂发酵的味道里逐个寻找,终于在马路对面花坛的垃圾桶里提溜出怕得浑身发抖的小狗,她解开袋子紧紧把它地抱进怀里,无声的泪打湿手臂,一直流淌到每一个噩梦的夜里。
最后小狗被还回去,荀秋也再没有想过养小动物的事。
不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否认或者别的什么,她下意识排斥承担这种责任,无论是一只猫,或者是一个孩子。
“没事,只是几天而已。”荀秋给自己打气,这只猫不属于她,这就像带几天小沐,只要照顾吃喝玩乐就可以。
她低头把定位和详细门牌传给了薛均。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
荀秋真是不知道只有拖鞋一半大小的猫竟然要用到这么多东西,她一开门,看见薛均背着太空舱猫包,左手提着猫粮和猫砂,右手拎着个猫砂盆,胳膊还夹着一张软垫。
“荀秋。”他诚挚地感谢她,“谢谢,还好有你,不然它今天真的没地方去了。”
“没事。”荀秋侧过身让他进来,想起什么,抿唇说了句,“刚搬过来,没有准备拖鞋,你就这样踩进来吧。”
她伸手想接他的东西,薛均摇头,“很重,一会儿我来吧。”他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旁边,脱下鞋子只穿着袜子站起来,“不介意吧?”
小猫咪还处在初生牛犊的阶段,一被放出来就歪歪扭扭地四处走,橙色毛发蓬松着,绒球团一样的,抱在手臂上,轻软到感觉不到重量。
“怎么是蓝眼睛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