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你……”
“没事,杀了几只妖兽。”
凌逍随口解释着,看到萍儿摊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嘟嘟的脸庞沾满了泪珠,说不出的可怜又无助,不禁哑然。
“她怎么了?”凌逍问。
“小女愚笨,让教官训了几句,不妨事的。”妇人勉强一笑,道,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充满了关爱与期盼。
“萍儿是三灵根,天赋不错,你多鼓励鼓励她吧,别让她灰心了。”凌逍微微点头,径直返回那间房。
一进门,南宫珠便嚷嚷起来。
“好哇,你可算回来了,那个笨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教不了了,你帮我去……咦,你怎么搞的,一身杀气?”
南宫珠惊疑地看着他。
凌逍此去,不但猎杀了众多妖兽,还在山谷里一口气埋葬了七十八名修士,可谓是战绩煊赫,惊世骇俗。
纵使鲛绡法衣不染血污,他身上依旧沾上了浓重的血腥煞气。
“没什么,遇到了几个红衣教的人,斗了一场。”
凌逍随口说。
南宫珠本想问有没有事,但看凌逍一身杀气的模样,也大概知道那几个红衣教众的下场了。
“我还想让你去教笨丫头修炼呢,赶紧洗了先,别把孩子吓出病来!”她没好气地说。
“你们守夜人的娃,自己教去!她只是孩子,你想她多聪明?”
凌逍回答,随手脱了鲛绡法衣。
鲛绡法衣已经暴露在山谷,不仅逃走的那些散修认得,那八个金丹肯定也认得,还是换一套装扮的好。
他取出一套洗得发白的道袍。
南宫珠肆意扫视着他匀称而精壮的身体,暗自凛然。
这副躯体虽没有高高鼓起的肌肉,却仿佛是钢筋铁骨而铸,看似平凡的表面之下,绝对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爆炸力量。
联想到凌逍手上遍布的老茧,南宫珠不禁猜测这家伙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修炼。
思索之际,凌逍已然换上了那一身道袍,上下掸了掸,神情中闪过一抹伤怀。
这套道袍,是当年恩师筑基大典时,委托雄狮商行定制的。
每每穿上,凌逍都会想起当年的清风观,当年的一众师长兄弟,还有那个法号“明谷”的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