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促一边说,一边很体贴的拢了拢皋滔的衣服,刚才的挣扎把皋滔的衣服都弄乱了。
“那你把我绑在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心邀请殿下过来,看一场好戏,殿下何苦如此抗拒?”
“我是来觐见父皇的,没兴趣陪你玩。”
“要是这场戏跟杨大人有关呢?殿下还有兴趣吗?”
太子终于紧张起来:“杨大人?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别急,咱们慢慢看。”寒促坐到椅子上,对毛寅下令:“把杨大人带上来。”
很快,一辆牛车被推了过来,牛车上面绑着一个人,正是都御史杨廉。
杨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看上去跟个鬼一模一样。他的一只眼睛也打瞎了,耳朵孔那里流下一线的血迹,凝固在脸上。
他的大脑几乎被破坏,视线模糊,意识混乱。但他意志依然坚定,精神依然顽强。
太子一看到这个阵势,彻底醒悟过来。寒促把他强行带过来,就是来给他下马威的。
太子看着杨廉的惨样,心如刀绞。
他愧疚是自己害惨了杨大人,想叫一声他,竟张不开口。
杨廉睁着一只眼睛,似乎看到了太子,他动了动身子说:“臣参见殿下,抱歉身不由己,不能给殿下行礼。”
太子听得出,杨廉的言语里其实是说:臣有负殿下,拯救国家的行动失败了。
当着寒促的面,杨廉不能把话说明白,以免寒促抓到太子的把柄。
太子泪如雨下,他怒目盯着寒促说:“杨大人犯了什么法?你要这样对他。”
“殿下有所不知,杨廉夜闯禁宫,图谋行刺陛下,还残忍杀害了一名宫女,被当场擒获。其罪行滔天,人神共愤,律法不容。”寒促说。
太子明知是寒促栽赃陷害,但他又如何辩驳呢,他又不在现场。
“那也该交由刑部查明案情,公开审理。”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