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口吻如常:“我猜她要么是想跟你缓和缓和关系,要么就是想通过我帮温励寒打探阿黎的消息。”
颜堇琛不出声,裴竹又道:“你家的事儿我不发表意见,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阿黎是认真的吗?”
今天看到嵇黎初夹在他跟温励寒中间,裴竹心里又恼又难受,怎么就跟这两人扯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金色的液体入口,颜堇琛面无表情喝完一杯烈酒,三五秒后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我对她打的什么主意?”
裴竹帮他续杯,“不知道,你那心思弯弯绕绕的,谁看得懂?”
颜堇琛发出一声自嘲般的轻笑,“你觉得我是在利用她报复温励寒跟袁姝婕?”
裴竹嘴上没吱声,但表情明显是不置可否。
颜堇琛手里依旧握着他那枚蓝色打火机,“连你都这样想,也不怪那小骗子对我一再防备。”
“要不是这样,你就把话说清楚了,阿黎这人平时看上去清清冷冷的,对什么事儿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不然,她比谁都拗,说好听点叫有原则,难听点叫一根筋,你跟她玩儿欲盖弥彰,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今天你也看到了,温励寒什么心思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可提醒你,他跟阿黎是有感情基础的,小心到时候给自己玩儿砸了。”
裴竹说的心平气和,颜堇琛却听得眼底杀机顿现。
他又不是瞎子,温励寒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算是瞎子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裴竹提醒的是实话,颜堇琛当然也知道,要不他跟熏腊肉似的抽烟,为得什么?
虽然嵇黎初跟温励寒分了手,和他领了证,可他颜堇琛要的从来都不止人,而是人和心他都要要!
颜堇琛活了二十六年,一直都是杀伐果断,从不犹豫拖拉,但在嵇黎初身上,他不止一次的自我怀疑担惊受怕,怕她不会喜欢他,怕她放不下温励寒跟他复合。
还怕...即便如此,他也做不到放弃她。
“我能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一次,她要还想往里跳,谁能拦得住她?”
裴竹眼皮微微一挑,“她怎么确定你这儿就是福窝不是下一个火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