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谷岭开标时间在即,嵇黎初都做好了等项目结束之后再回京州的打算。
没成想,在云州又待了两天后,颜堇琛突然提出回去,美其名曰学校开学了,带她回去销假。
更奇怪的是,回京州之后,他基本不再让嵇黎初插手溪谷岭的事,从楼下设计部调了一支专业团队接手后续工作。
嵇黎初心里失落跟不忿同时存在。
她忙前忙后几个月,虽说起初她的心思是不怎么单纯,可好歹还是付出了几个月的心血。
说不让管就不让管,除了这个,嵇黎初生气的另一个点在于,原来颜堇琛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即使最后她真的‘叛变’,他也依然能从容应对。
所以当嵇黎初坦白的时候,他不介意,没慌张,再想起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嵇黎初心里难免会嘀咕,他到底是太自信,还是从未信。
去学校销了假后,她莫名就闹起了脾气,先是一声不响收拾好了寝室,再来以课排得太满为由,一整天连个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要不是保镖说她确实在上课,颜堇琛都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心思敏感的他还是觉出了嵇黎初不对劲,从云州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不过才三五天的时间,她就跟翻脸不认人似的,直接给他打入冷宫。
他已经两天没见着老婆了。
嵇黎初忙吗?
比起研一,她现在不算忙。
要说不忙,她这几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寝室准备论文,手机永远勿扰模式。
星期天晚上,她跟同寝室好友岳文西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觅食。
两人挽手走着,路过篮球场,嵇黎初目光定了两秒,随后扬起唇角。
脑海里是那瓶绿茶墙,当时她觉得颜堇琛这人脑子有病,极其有病,跟个人格分裂的狂躁症患者似的,莫名其妙又烦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