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黎初坐在颜堇琛的办公室，看着手机里阿姨的自述，“这阿姨说得是真的吗？”

颜堇琛敲着键盘的手微顿，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你这话问得，官方的通报你都不信？”

是不信，六年前就不信了。

“如果真这么简单，你会让网上的舆论发酵这么久？”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嵇黎初不好糊弄，颜堇琛比谁都清楚，“一半真一半假。”

嵇黎初挑眉，示意他继续。

颜堇琛起身走到沙发这边，喝了口她手里的焦糖椰果奶茶，“人确实是她杀的，原因也确实是那么个原因，不过...”

“不过她没有交代她背后还有人，也没说她其实才是被别人买凶杀人。”

颜堇琛故意停顿，嵇黎初果然替他说了下半句，“我老婆就是聪明。”

“你别插科打诨。”嵇黎初挡掉他伸过来捏她脸的手，“贺家给你泼脏水，按照你的脾气，你不把脏水泼回去，还有意帮他们遮掩，这还是你？”

“我脾气怎么了？”刚才没捏到，颜堇琛这回直接两只手一起捏，“你说清楚，我脾气怎么了？”

嵇黎初拧紧眉头，“你才说清楚。”

他好像一点也生气之前被骂了一个月，现在还笑得出来，嵇黎初很烦。

“你这么聪明就没想过，这次直接就把贺家钉死了，万一贺家背后还有人，他们背后的人是会弃车保帅，还是泥菩萨过河也要救贺家？”

嵇黎初一眨不眨盯着他，认真想着。

颜堇琛被她略微凝重的神情逗笑，“切忌赶狗入穷巷，要给对方一点喘息的空间跟余地，要是直接把路堵死了，万一这路后面还有讲究，再开辟另一条路可比现在留余地麻烦多了。”

嵇黎初的思绪跟着他的话走，倏地，她眸子转了下，“你在怀疑什么？你挖好坑等着谁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