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悠闲的出现,在朝瑾的注视下,扒拉出一枚金瓜子。

出乎意料,本不该出现玉腰奴房里的物件,却是意外的合适。

朝瑾满意的拨着金瓜子,

“去,给你长鱼主子盛一匣金瓜子。”

白榆突然心里有些酸涩,他收回半红不红的小主家底不如他丰厚的话,若长鱼小主能保持这三百文加片红枫换一匣子金瓜子的势头。

他那点子东西真不够看。

啧,难怪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当宠妃。

不等白榆转身,朝瑾又叫住了他,

“明日再送去。”

御前的人一日跑三趟,岂不是显得他上赶着?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红枫,朝瑾总算起身,准备就寝。

照例唤了声,

“白榆。”

电光火石间,朝瑾脑海闪过一丝灵光。

随后失笑摇头,看向身旁不明所以的白榆,

“竟不是随手拾的红枫,白榆啊白榆,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白榆被皇上说的愣了神,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带着个破洞的红枫和他是榆木脑袋有什么关系。

他是白榆,可不是榆木脑袋的榆,是星辰......

星辰?

白榆猛的一拍手,那红枫上的洞,隐晦些,不正是颗星星模样?

御前伺候得力的人,除了他白榆还有岁星,清汉,宫女有绛河,银湾,皆为星。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吾儿扶光,震位虚宫,地德可尊,人神攸属,是用册而为皇太子。

这是先皇在时,极尽宠爱写下的册太子诏书,因为通篇过多溢美之词,群臣恳谏下,这一版满腔偏爱的册封诏书才没能昭告天下。

唯有皇上亲近之人,方才知晓先皇太后私下如何亲昵唤皇上扶光。

若仅凭他白榆之名,便悉皇上爱群星,长鱼小主这心思未免太过玲珑。

且寻常人叫他白公公惯了,谁又会分出心神,去记他的名字,探究他名字的来处?

白榆一边咂舌,一边摇头,这个心,不自觉的就有了一份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