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被拒绝的实在多,如今看长鱼姣毫不犹豫的取走红枫,朝瑾不会觉得她在将就,在讨好他,他只会觉得,是他用心寻的红枫,果真合她心意。

稍稍俯身,朝瑾凑近了长鱼姣,提前掌在长鱼姣身后,看她被自己的靠近惊的后退,又落入自己掌中,闷声笑了起来。

长鱼姣慌的很乖,不会矫揉造作的惊呼,只从她颤的飞快的眼睫透露出心中的不平静。

感受掌中越发僵硬的腰肢,朝瑾笑意越深。

好容易羞。

让人实在心痒。

“太医如何说。”

鸦羽般的长睫因为害羞遮住了长鱼姣清凌凌的眼眸。

朝瑾不知她是否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长鱼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了一句,

“曹太医呢?”

朝瑾还不至于事事过问,听长鱼姣这样说,不由的看向白榆,白榆一愣,随后堆着笑,

“奴才今日特意请了袁太医为长鱼小主诊脉。”

这话是在对朝瑾说,闻言朝瑾点了点头。

“有何不妥?”

袁太医在太医院医术算不得顶好,胜在经验老道,为人谨慎仔细。

在朝瑾的疑惑中,长鱼姣的唇角越发绷紧,颤着的羽睫如振翅的蝶,

“袁太医的药不如曹太医的药好喝。”

最后几个字细若蚊蝇,若非离得近,朝瑾几乎要听不清长鱼姣在说什么。

正是因为听清了,才在长鱼姣回答后许久,透出一声笑。

“朕倒不知,姣姣这般怕苦。”

薄薄的胭脂红迅速晕开面容,含羞带怯的一眼,瞪的朝瑾心头一阵酥痒。

挣开朝瑾的桎梏,长鱼姣牵住白露的手,唇角绷的紧紧的,满脸的不和笑话我的人玩儿的模样。

朝瑾哪里这么容易放过她,长臂一伸,又把长鱼姣纤细的手腕纳入掌中。

流光盈盈的桃花眼好似藏着无尽爱意,凑到长鱼姣眼前,

“朕为姣姣寻得红枫,姣姣总该为朕拭汗?”

秋日虽不比夏季炎日,可到底将朝瑾晒出了一层薄汗,漫在额间,叫长鱼姣一抬眼就能看见。

唇瓣被不自觉的咬紧,长鱼姣久久没有动作,言语也未曾有。

这样的冷淡冲淡了朝瑾眼中的兴味,他自觉纡尊降贵为她亲拾红枫,她却连拭汗都要拿腔拿调。

直起身,浅灰的眼眸倏然冷淡,面上的笑意不减,只是无所谓的松开了牵住长鱼姣的手。

白榆在长鱼姣的沉默中就暗叹不好,皇上瞧着风流随性,可骨子里最是霸道强势。

兴致好时,要星星要月亮也能夸一句胸怀开阔,心情不好了,你就是站在他跟前,他也觉令人作恶。

眼看着朝瑾含笑转身,一直伺候在御前的宫人早早感知到了皇上周身的不悦,鹌鹑似的垂头。

长鱼姣攥着手指,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在朝瑾彻底转过身后时,方才抬手,牵住了朝瑾摆动的衣袖。

感受到微弱的牵扯力道,朝瑾垂眸看着攥紧衣袖,因力道过重泛出白的指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有,有人。”

轻缓的声音像是含在唇间,囫囵的吐出,莫名的有些缠人,至少朝瑾停住了转身离开的动作,俯身又问了一次,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