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一阵秋风起,簇簇细小的金桂落在地面,天上的清皎月光,人间是金桂飘香。

抬手用衣袖接过桂香,在下一刻轻笑起,懒懒问了一声,

“与来时路不同?”

抬轿的小太监应了一声,

“回小主,来时往庆顺宫过,地处幽凉,奴才斗胆,方才改道。”

长鱼姣这才发现,这一路行回确实比起来时要暖和些。

旁人听了也许要赏一赏这奴才,长鱼姣却只由着他带她穿过阵阵桂香。

直到回到携芳阁,方才叫停了人,

“将它带给皇上吧。”

小方子愣了愣,看着手中的一方手帕。

回到乾正宫的路上小方子不由得的停步,同行的小林子问了他一声,

“怎么不走了,快快回去,这夜深的我都犯困。”

小方子迟疑片刻,将长鱼小主给的手帕取出,回身一看,

“小林子,你说,这么巧?”

小林子闻言凑身上去看了看,咦了一声。

这方手帕上的刺绣简单素净,正是一弯半月并几朵飘桂。

和这回身一望的风景,竟有几分相似。

“这位小主,是运道还是心思这样巧?”

小方子和小林子对视一眼,纷纷有了想法。

回到乾正宫,小方子并不逾越,将长鱼小主的手帕递到了白榆手中,由白榆盛至皇上跟前。

沾染了点点桂香的手帕混合了长鱼姣身上独有的冷香。

月色清且冷,桂香落人衣。

朝瑾对皇宫了如指掌,闻见这方帕子上的桂香便知她该是从承恩殿前途径。

“白榆,她怎么......”

朝瑾舌尖半吐,又将未尽的话音咽了回去。

一时想不出什么精妙的形容描绘长鱼姣,但这样,途径好景也不忘捞一帕桂香送于他的女子,长鱼姣是独一人。

回到寝殿,朝瑾看向摆在内殿桌上几个小盒。

收在盒中的脆弱红枫,字迹飘逸的字笺和夜间落下的小小耳坠,现下,又多了这方香帕。

处处不起眼,却又,处处精巧。

“白榆,收好。”

“明儿,盛叠桂花糕来,顺道,给携芳阁送一叠。”

外衣褪下,朝瑾眼眸半阖,又补了一句,

“携芳阁那份,多些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