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子平静的看着小林子懊恼,在看见行云轩的小太监往他们这儿频频窥探的鬼祟模样时,才从怀中取出了那方手帕,

“急什么,不是说了,等回乾正宫咱们再分了长鱼小主的赏赐。”

小林子神情一顿。

文人墨客都知春秋笔法,他们这些宫女太监的别的本事没有,见缝插针,溜须拍马,可全凭一张嘴。

脸上的颓色一扫而光,挂着笑从小方子手里接过了那包金瓜子。

白榆见小轿空空,脸色沉了两分,手中的拂尘挨着小方子和小林子的肩膀就狠狠抽了两记,

“让你们将长鱼小主接来,人呢?”

小方子照例垂眉顺眼的不吭声,小林子的神情就活泛了许多。

带着几分愁苦和不解,可怜巴巴的从怀里掏出带着冷香的帕子。

在掌心摊开,露出里头不算少的金瓜子。

“白公公,奴才们也不知长鱼小主是何意啊。”

宫里打赏除了银子多是些首饰珠钗,高位妃嫔手笔大的还喜欢用金叶子金瓜子打赏,气派。

携芳阁的那匣子金瓜子还是他送去的呢,眼下看着竟是生了几分熟悉感。

看了看一旁恭顺的小方子,又看了眼被小林子捧在手心的赏。

白榆叹了声,囫囵将包着金瓜子的手帕一并取走,没说怎么处置小林子二人,只往殿内去。

朝瑾垂眼看着案上素净白洁的手帕,指尖不疾不徐的轻叩。

想到长鱼姣对白露的维护,无论是朝瑾还是白榆,都觉得长鱼姣是个心软的。

有赏便不是奴才的过失。

朝瑾嗤了声,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喜怒,

“宫女奴才,倒是对谁都和气。”

白榆将头垂的更低。

“听小林子说,开门的白露姑娘拉着他问了声,皇上您不是往景平苑去了。”

眉心微动,朝瑾掀了掀眼皮,撩了白榆一眼,

“你倒是为她说好话。”

白榆忙解释,

“皇上,奴才可不敢,奴才只是不愿皇上您不开心。”

“朕求着她来了?”

朝瑾的语气越发的不好,白榆噤声。

您要是没不开心,您倒是别生什么宫女太监的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