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被长鱼姣误会,是对她的不满,朝瑾真是生气。
这人该聪明时蠢的很。
又担心明贵妃当真折辱了长鱼姣,思索着,朝瑾还是先低了头,
“朕替姣姣做主。”
如此确定了立场,长鱼姣才终于肯颤着眼睫,偏头看向朝瑾,眼里有细碎的光。
好像提前将漫天繁星揽入了这汪眼眸。
“她让我拾裙裾。”
话音落,如流星滑落般,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霎时滚落。
长鱼姣当真与旁人不同,她羞,从小巧莹润的耳垂泛红,她哭,只蓄出饱满晶莹的一颗,重于千钧的滚落。
旁人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她是一颗泪,便碎人心肠。
朝瑾见惯了长鱼姣白皙脖颈微扬的优美,纤细身量脊背的挺拔,光是想,她要折了腰,去为她人拾裙摆,朝瑾便生出了无限酸楚。
她怎能为此折腰。
明贵妃实在骄纵。
台下千翠的声音依旧不休,朝瑾已然不耐,
“岁星,传朕令,今日悟星台,闲人免入。”
冷然凌冽的声音让楼下伺候的人一愣,千翠猛的抬头,却只能从遮掩着的檐中,窥见一幕。
高大俊美的男子和清艳娇弱的女子,并肩悬坐朱栏。
长鱼姣眼尾已经被朝瑾的指尖按住,男人性感又带着无奈的叹息,
“姣姣,你总迁怒朕,迁怒朕,却又自觉委屈。”
长鱼姣眼睫颤着,柔软的眼睫在颤动中扫过朝瑾指尖,
“往后,还让我迁怒吗?”
什么叫得寸进尺,长鱼姣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仗着朝瑾无奈叹息中的心疼,长鱼姣微微牵唇,是她一贯的做法,讨好处了才肯给点甜头的做法。
素白柔夷捧着了抚在自己眼尾的大掌上,唇角翘起一丝弯,
“皇上,我能迁怒于你吗?”
语调软的不像话,像微风扫过心尖。
朝瑾如何说不?
可帝王高傲的姿态,总是不肯轻易妥协,对峙中,长鱼姣缓缓眨了眼,覆在大掌上的小手微微用力,掌下莹润清艳的面容偏转。
薄红粉嫩的唇一寸一寸,从掌侧滑进掌心,温热的吐息中比最娇嫩的花瓣还要柔软的轻吻烙下,
“愿让姣姣,迁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