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渐书生的文秀,寻常看人总是带着三分笑,温和有礼,如今他冷着脸,眼里全是厌恶。
“她又想做什么?”
闻出手帕上的血不过是朱砂,秦渐书心里就涌起愤怒的火焰。
他又被骗了!
明知她没有心,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受骗。
想起适才看见手绢带血时,为长鱼姣生出的真切忧心,秦渐书就觉得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甩袖转身,秦渐书再不肯往携芳阁去,白露不知缘由,几番恳求下依旧没能让秦渐书改变心思。
一咬牙,白露再顾不上其他,
“秦大人,你靠着小主给的提示救了温小媛,如今,真要看小主受人所害而不顾吗!”
秦渐书脚步顿住。
眼里尽数是挣扎。
他没办法否认,他能在温小媛生产当日发现稳婆身上的鱼尾葵香,得以一步登天,确实靠的是白露那日在太医院的提示。
“只此一次,此后,我永不踏进携芳阁。”
冷着脸,秦渐书的决绝让白露心尖一颤。
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和秦大人也相识数年,从没有,见过他如此。
二人沉默的回到携芳阁,秦渐书在看见檐下秋千时,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
但很快又被冷漠覆盖。
跟着白露走进屋,秦渐书已经做好了如何揭穿长鱼姣谎言的准备,却在开门一瞬,看见榻上生死不知,苍白脆弱的长鱼姣时依旧心跳骤停。
大步上前,鲜血的腥甜争先恐后的涌入秦渐书鼻尖,来不及避讳,上手为长鱼姣诊脉。
尚未探得脉息,就像被虚虚垂落榻边,染着鲜血的手帕一惊。
她,她不是装的,她是,她是真的咳血?!
误解长鱼姣涌出的愧疚在探得长鱼姣脉象,发现长鱼姣体内留有余毒时,大惊失色。
连忙取了自制的解毒丸让白露给长鱼姣服下,几番纠结,秦渐书到底问出了口,
“白露,将袁太医制的药丸拿给我看看。”
瓷白药瓶入手,秦渐书还没来得及分辨药丸成分,就听见极为细小一声,
“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