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妆镜中的自己是如何惑人心神的媚态。

乌发雪肌,红纱雪颈。

极致的艳与淡糅杂出欲望最深处的躁动。

从唇到颈,由外至内。

何时被抱起托高身躯,长鱼姣不知,何时衣袍褪散跌入床榻长鱼姣不知。

滚烫的汗珠在二人交织的喘息中重重跌在颈侧,烫的长鱼姣难抑的哭诉。

痛吟被朝瑾吞噬,留待余韵绵长中,朝瑾沙哑带着餍足的声音落在长鱼姣耳侧,

“一树梨花,压海棠。姣姣。”

丰盈被拢就,双手无力的攀附朝瑾颈间。

五感被夺,六觉尽失,只剩朝瑾带来的所有凶猛浪潮。

遮羞的床幔被莹润素净的小手攀扯,下一刻又被粗粝大掌覆盖,挤入指缝十指相扣中,连带床幔一并扯落。

什么都是乱的,床幔跌落,眼尾的红纱也在俯吻轻吟中撕扯。

捉回想逃的素手,成了禁锢柔夷的利器。

“姣姣,姣姣......”

长鱼姣破碎不成珠的泪水没入发间,承受朝瑾缠绵却汹涌的情潮。

她几乎喊不出声,所有的声音都进了朝瑾唇齿,她只能哭,只能轻吟。

直至鸡鸣,长鱼姣才在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余韵渐消。

携芳阁外热水热过一回又一回,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早已冷却,小满几个脸色涨红成红柿子,白榆立在一旁讪笑着。

近日皇上入后宫少,他自认贴心,昨日特意命膳房炖了些补物,如今一听,噫,坏事坏事,累了珍小媛。

朝瑾满足的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娇躯,矜贵指尖拨开长鱼姣额上垂挂的柔弱青丝,视线下移是那截雪颈上无法忽视的朵朵红梅。

难得有些心虚的朝瑾第一次想为小后妃清理事后,却在稍有动作要将长鱼姣抱起身时,怀中累晕的娇儿一阵瑟缩,唇瓣蠕动着让朝瑾俯身去听。

只听几声轻微细小的啜泣夹杂两声幼兽般无助可怜的畏惧。

朝瑾沉默又笨拙的抚顺着长鱼姣后背,又在入手莹润生出一些让自己都觉得禽兽过分的欲后,沉默着扯过锦被,隔着锦被哄慰着被欺负惨了的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