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小眼神一下一下往长鱼姣身上瞟,看的长鱼姣心里一阵好笑。
和朝瑾一样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间,却到底没有如容嫔心愿,
“容嫔,若叫你的宫人在携芳阁炒一顿辣,我怕是不得好受,只能让你失望了。”
容嫔嫣红的唇瓣张了张,气闷的跺了脚,似乎是有些气恼她说了这么多的好话,长鱼姣也不松口。
正想再次提起她是堂堂岐山王之女,就被身后的锦绣扯了扯衣角。
不甘愿的看了皇上一眼,又看看蹬着腿跑开的胖兔子,容嫔委屈巴巴的皱着眉,别扭的服软,
“真,真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我一月就吃三,不,两回,两回就好。”
明艳骄傲的小郡主这样服着软,换做旁人不看她眼下可怜巴巴的样儿也要给其背后的岐山王几分薄面,就此应下。
可长鱼姣依旧浅缓的翘了唇,摇了头。
一则她流浪时饿坏了肠胃,辛辣刺激的膳食只是闻便能引人不适,二则,她最是疼爱自己。
不说她不喜欢旁人随意踏足她的地界,就说今日应下与容嫔共用小厨房,全她之喜。
那往后她食不下咽,心绪不佳,求她再开小厨房一用,她应是不应?
容嫔挺直的小身板瞬间泄了气,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没有再骄纵的要求什么。
只是自己抱着裙摆蹲下身,去捉蹬开腿跑了的肥兔子。
看她如此,长鱼姣觉得容嫔性子倒是不差,至少不惹人讨厌。
视线略过面色无奈,紧跟在容嫔身后的锦绣。
容嫔不聪明,尚算可爱,跟在她身旁的锦绣却聪明。
岐山王爱女如命,如非皇命不可违,他断不会将容嫔送进宫,无法万全,却也应当会给容嫔留足人手,用以保全自身。
长鱼姣从没有忘记过入宫的初心,杀了郁明珍怎么够泄愤,辱心折身,方才对得起她受的十年煎熬。
除此外,宫外那好父亲好母亲,她亦恨。
长鱼侯远在千里,无法为她所用,岐山王留在京中的人手或许,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