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默不作声的偏过头,对朝瑾的审美不敢苟同。
她并非只爱清雅,但即便是华贵,也要精致有韵度。
这样大喇喇毫无美感,只叫人看着贵重的玩意儿,她半个眼神也不爱给。
从晨起至今,长鱼姣没对朝瑾开过一次口,朝瑾倒也不在意。
看她眼中浮现的嫌弃,甚至觉得他的小狐儿可爱的很。
不再逗她,朝瑾拍拍手,鲜妍火红被嵌入薄金,环环相扣坠成一条极为漂亮精致的项链。
朝瑾将其接过,带在长鱼姣颈间,火红贴近肌肤时,便透出阵阵暖融。
“朕只姣姣畏寒,火玉性脆,本不该用来做饰品,这样一条链子,可是将朕库里的火玉耗了个干净。”
感受着颈间温暖,长鱼姣默默抬眼睨了朝瑾一眼。
倒没有什么受宠若惊,只是淡漠的表达出,
“不是我让你做的。”
朝瑾轻笑一声,俯身拥住长鱼姣,低沉懒散的好听嗓音落下,
“朕请姣姣,看场好戏。”
说罢,一把将白榆手中属于他的雪白狐裘披在长鱼姣身上,将她裹的严实,又轻声叫她忍忍疼,将其抱起。
对此长鱼姣只是沉默的抿唇,垂下眼睫透着几分倔强。
心中却是颇为无奈的想着,得亏她的腿没有真伤着,不然就朝瑾着抱来抱去的,她的腿伤不知何时才能好。
在圣驾声势浩大从携芳阁起驾时,本该被称作并蒂楼的小楼前早早有了人到。
玉贵仪颇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楼上匾额,
“凌霄楼”
这三字怎么看,怎么像是皇上亲笔?
随着众人三三两两的到场,亦是有人疑惑的问着,
“今日不是给贵妃娘娘庆生?内务府怎么办事的,什么野花野草的缠,怎么不放娘娘最爱的芍药?”
凌霄楼岂止没有半朵芍药的身影,其楼身更是被簇簇热烈绽放的凌霄缠绕。
在这漫天风雪中,生出难以言喻的勃勃生机。
容嫔到时正好听得此言,冷嗤一声,走到开口质问的林才人跟前,
“此乃凌霄,你当是跟你一样的野花野草?”
林才人面色忿忿的闭着嘴,她不受宠,位份又低,本想着借此雪中送炭的机会讨好讨好看似落魄,可实则依旧被皇上放在心尖的贵妃娘娘。
而随着高位娘娘们的到来,一个个看着凌霄楼三字,再看那精心布满小楼的攀藤凌霄,彼此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