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莫要信口雌黄,昨儿午后皇上亲令贵妃娘娘禁足思过一月,圣令既下,如何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奴才昨儿可不曾去请过贵妃娘娘。”
说罢白榆彻底冷下脸,对着身后最低贱的绿袍太监冷冷吩咐了一声,
“还不带贵妃娘娘上楼请罪?”
说是带那可真是给面子了。
两名绿袍太监颤着手,竟是直直走到贵妃身后,以押解犯人之态,毫不避讳的拧过贵妃双手,将其绑缚在身后。
自打兄长起势后,再没有受过屈辱的贵妃如何能忍!
嫣红的唇齿将要吐出咒人的歹毒言语时,眼疾手快的白榆毫不客气的将手中帕子抬起,
“贵妃娘娘,您不想再受些屈辱,便是安静跟着奴才上楼才好。”
贵妃一双明丽妩媚的眼瞪的猩红,她不敢信,不过一日,不过一日!
这个死太监居然敢让人捆着她,还想将她的嘴堵上!
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白榆身上,贵妃到了此时,才在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恐慌。
白榆不是傻子,他没有这么大胆,敢如此对堂堂贵妃,能给他胆子,只有那个大雍最为尊贵的男人。
心中尽是恐慌的跟着白榆踉跄上楼,本就被鹤听妆点的如死人一般灰败惨白的脸色透出更深层的哀戚。
小楼上,一派热闹祥和,宴桌中央立着一位贵妃又惧又憎的老嬷嬷。
在贵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老嬷嬷笑着将手中锦诏展开,
“谨皇太后懿旨,携芳阁珍嫔,金玉其质,不磷不缁,璞玉浑金,蕙心纨质,特,晋为荣华。”
一旨落,满楼皆静,就连长鱼姣眼中都泛出了阵阵涟漪。
她自然能想到朝瑾给她的补偿无外乎两点,一是惩戒明贵妃,二是晋她位份。
可她万万没想到,仅隔月余,越级晋封荣华的旨意竟然会是太后下达!
为何嫣嫔从前风光时,无人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