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长鱼姣睡下时,还不忘放句狠话,
“休想朕在唱歌谣哄你入睡。”
长鱼姣沉默的拢了拢被子,幸好幸好,若他再开口,没准她真要直白的将人请出携芳阁了。
这夜说的久,等到朝瑾醒时竟已过了上朝的时辰。
腰酸背痛的从地上坐起,朝瑾揉着眉心,方才猛然想起。
昨夜他独自离开乾正宫,本没想过在携芳阁宿下,眼下只怕白榆要着急的打着圈寻他?
捏了捏酸痛的肩背,朝瑾起身认命的将地上的铺盖随手团起,带着一股子怨念塞回花橱,也是这时,朝瑾才恍然发现,那只蠢狐狸呢?
带着危险的气息,小心掀开床帘,果不其然看见一只四仰八叉,轻鼾惬意的赤狐,躺在长鱼姣身侧。
舌尖抵着腮帮子狠狠一顶,顾忌着长鱼姣尚未醒,一手捂住玉腰奴的嘴,另一手极为快速的将玉腰奴拎到怀中,颠了颠怀中敦实的蠢狐狸,冷冷的哼了一声,
“狐公公?”
睡眼惺忪的玉腰奴浑身打了个激灵,对上主人危险的冷然目光,忙想嘤嘤求助,结果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才发现无良的主人把它的嘴给捂了。
浑身上下透漏着人性化的绝望,就连那条蓬松绒绒的火红大尾巴都蔫嗒嗒的垂下。
得意的制服了背叛他的蠢狐狸,朝瑾又看向长鱼姣。
从前二人相拥而眠时他就发现长鱼姣总睡不安稳,眼下眉心依旧蹙紧,半张小脸埋在被中,乖顺的不像话。
伸手将搭在长鱼姣面上的发丝拨开,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方才脚步轻巧的抱着玉腰奴离开。
等到房门开合又闭,长鱼姣方才缓缓睁开眼,揉了揉额心,面颊又在柔软的被上轻蹭过,方才重新睡去。
最初时,朝瑾可没有这么细心,不说替她掖被角,就连起身动静小一些都做不到。
如今看来,这些时日倒也不是毫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