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思猛地看向长鱼候。
他知晓长鱼候将幼女长鱼姣送进宫选秀,与其顶头上司宁中知县之女还是同期秀女。
长鱼候闻言也是一惊。
京都与濮阳相距甚远,唯一一次收到长鱼姣的信件,还是入宫后三月,直言病重,无力争宠。
既然无用,长鱼候便改了心思,干脆送了银两给宁中知县,企图搭上宁中知县之女丽贵人,企图让丽贵人为女儿报仇。
而丽贵人于三月前方才传信出,直言长鱼姣病重一年,再无承宠之机。
眼下怎么就,怎么就成了珍荣华?
“大人,这位珍荣华,真是小女长鱼姣?”
不怪长鱼候震惊,实在是一年沉寂,他早已经将寄托在长鱼姣身上的希望收回,而今骤然听闻,长鱼姣于短短三月,便由从八品舞涓升至从五品荣华?!
这等晋升速度,让长鱼候冷却的心霎时火热,还真叫孽子说中,长鱼姣非池中之物!
虞秦看长鱼候神情几变,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催促,也是这是长鱼候因为得知长鱼姣晋升荣华的喜悦,霎时被熄灭,苦涩又无奈的摇头,
“虞统领,不巧,犬子二人,正于今晨上了船,赶赴上京了。”
虞秦瞳孔猛地放大,因为圣上急令,他日夜兼程跑死三匹马还包了船急行,怎么还是错过了?
“快备船!回京!”
要让皇上知道他把人接丢了,他这个统领还要不要做了!
千里之外的濮阳江上,两班人马纷纷急切的赶路,而在皇宫,长鱼姣也收拾好了难得低落的情绪。
命夏至将自己推到庭院中,四下扫了一眼,方才浅笑着让人取花剪来。
朝瑾到时,正巧看见眉目皎皎如天上弦月的长鱼姣,慵懒姿态,托着香腮,
“谷青,你抖什么,从上头剪。”
指使着谷青拿着花剪,大开大合的剪那檐下悬落地灼红凌霄花。
捏了捏眉骨,朝瑾快步上前,
“委屈了就拿朕赠与的凌霄花出气?”
一旁的百子莲可好端端在柿子树下生长着,怎么不见她剪?
长鱼姣正好捞了一朵被剪落的凌霄花入怀,浅笑着对朝瑾抬了抬下巴。
微有迟疑中,朝瑾缓缓低头,耳边一凉,一朵红艳艳的凌霄就被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