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总听你把那玉腰奴如何宝贝,眼下看果真是喜新厌旧的坏人,放开些,不爱与你这样的风流浪子玩儿。”
朝瑾听到这样直白的控诉,颇有些哭笑不得,
“风流浪子?不与朕玩儿?将朕当你的小宠了,不与朕玩?”
长鱼姣瞥了朝瑾一眼,旋即扁了扁嘴,
“那你说,你喜欢哪只狐儿?”
朝瑾抿唇,私心里千万只蠢狐狸也比不上眼前这一只灵动精怪的小狐儿不是?
可又实在不愿长鱼姣心中,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风流浪子,几番纠结下,只得抿唇叹道,
“玉腰奴,朕喜欢玉腰奴还不成吗!”
本以为这样长鱼姣总该满意,却不料清冷漂亮的小狐儿说甩脸子就甩脸子。
胆大到直接推了御辇车门,一跃而下!
惊动抬轿众人纷纷愣怔不敢动,只因其后皇上也跟着一跃而下。
朝瑾从没有对长鱼姣如此沉过脸,一声呵斥还没出口,就被长鱼姣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的动作,整了个没理儿。
尤其转身前那一眼满满的控诉,更是让朝瑾觉得使她大胆跳辇,是他逼迫一般!
双膝还疼着,昨夜离开坤宁宫回了乾正宫,掀开衣袍一看,两团硕大难堪的淤青,其上甚至有隐隐的血痕。
方才这一跳,又扯动了膝上的伤,在长鱼姣身后偷偷龇牙吸了口气,方才快步追上了长鱼姣。
“长鱼姣,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什么脾气,半点不合心意就甩脸子,甩脸子甩就是,他何曾为了这和她置气。
可从御辇跳下,一个不好跌了摔了,心疼的还不是他?
长鱼姣并不理会朝瑾,将孔雀锦锦裘上的兜帽一戴,全然的不想听朝瑾说话的架势。
这般模样看得朝瑾心里一团火噌的燃起!
死死盯着长鱼姣的背影许久,才抿着唇在原地停下脚步。
预想中的呵斥质问,在出口的一瞬间却是成了,
“长鱼姣,朕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