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的郁婉仪如今可不再是新妃之首,一月禁足期满后,至今再没被皇上召幸。
押错了宝的喜双面对如今的珍荣华,可不就是心虚。
倒是小凡子看得珍荣华回首,恭敬的对其笑了笑。
长鱼姣唇角未勾,随手拔了发上珠钗,往小凡子怀中一抛。
和郁婉仪沾边的人她通通厌恶,同样,能让郁婉仪派系的人不舒坦,她便欢喜。
视线又扫过后头跟着的宫人搭在手上的披风,稍加思索,对其摆了摆手。
既要为她挡风雪,还是心诚一些好。
穿的厚厚实实,哪里能显出他的深情用心呢?
回过头看向走在前头的朝瑾,清白遍地,只留下他浅浅的足印。
揉着玉腰奴的指尖蜷曲一瞬,眉眼透出无限温柔笑意。
于是等朝瑾回首,便只看见天青色裙摆从雪地拂过,娇小纤瘦的小狐儿眉目柔情,怀抱赤狐,一步一步轻灵的踩着他的足印而来。
二人行来,清白雪地却只留了一人足迹。
她的绣鞋小巧,在他足印中留下小小浅浅的一丝痕迹,若他回头慢些,恐就要被纷纷落下的又一层雪掩盖。
朝瑾的步伐大,长鱼姣便踩的很有几分为难,偏她倔强,一手抱着玉腰奴,一手提了裙摆,也不肯扬声唤他一句。
可正是这样执拗的倔强,更显出长鱼姣的可爱。
于无人知晓处的情深,总让人朝瑾心间柔软。
长鱼姣察觉了朝瑾停步驻足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不抬眼与他相望,只是一步一步,循着最后一枚足印,不期然的撞进守株待狐的朝瑾怀中。
轻呼声细微,颤动的羽睫震出几分心慌,玉腰奴跃下了长鱼姣的怀抱,叫二人得以相拥。
朝瑾轻笑出声,微凉的指尖拂过长鱼姣发上白雪,
“姣姣,是朕守到了姣姣,还是姣姣一路为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