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棋逢对手的震颤。
他的姣姣啊,总让他觉得足够真心时,一次又一次的清明的看穿他的权衡利弊。
松开钳制长鱼姣纤腰的大掌,旋即揉了揉长鱼姣发顶,
“到底是骗不过姣姣,想晋姣姣为贵仪不是假,懒为姣姣周旋于太后,皇后之间,亦是真。”
他的荒唐是真,他的无情亦是真。
愿为长鱼姣破格至此,许她浩荡偏爱,却也在太后和皇后连番拒绝下,轻易熄灭心中火焰也是事实。
“姣姣既然看透,又为何开心?”
朝瑾浅灰色的桃花眼散出慵懒的审视,并不锐利,似情人间的呢喃。
长鱼姣弯着眼,抿唇从朝瑾怀中推开。
足尖俏皮的勾过榻下的绣鞋,踩着下榻,拢紧身上的绒毯才回眸轻笑,
“考我?”
朝瑾漫不经心的点头,只视线始终带着几分灼热气息的盯着长鱼姣,
“姣姣此言何意?”
长鱼姣轻叹一声,看向朝瑾的目光很有几分无奈,
“与其费心着急晋我为贵仪,留下一堆的麻烦事,不如......让她们陪着我,不得晋封来的好玩儿,对不对?”
言罢,长鱼姣眼眸轻眨,很是灵动的一眼,看的朝瑾终究没忍住抚掌轻拍,
“姣姣啊姣姣,古有比干七窍玲珑心,朕的姣姣该较比干还多一窍。”
长鱼姣没被朝瑾的花言巧语糊弄,轻哼一声,
“到底是皇上只顾着玩儿。”
朝瑾的性子向来不羁,带着任性的霸道。
为她拟定贵仪位份,是终于将她喜偏爱记上了心。
为此不惜将旁人的晋位也拔高不少,免她在其中太过显眼。
可同样的,太后皇后不喜有祸水妖妃之名的惠妃,就更不会喜欢看她将惠妃拉下神坛,自己拾阶而上。
如只是皇后反对,朝瑾或许叛逆心起,还真就执拗的将她晋位至贵仪,可其上还有个太后。
无论朝瑾如何风流恣意,始终不变的一点则是,他极为在意太后。
母慈子孝,本属寻常。
正因为此,朝瑾不会在眼下为她去惹太后不悦。
但顺太后之意不代表朝瑾就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