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喟叹下,朝瑾蒙眼仰面,于长久的回味后方才轻声,
“姣姣,求你。”
素手轻抬,扯落发上素簪。
落地砸出一声脆响,惊得桌上四鳃鲈也慌张游荡。
藏身于水中,东游西荡。
直到夜上三更,携芳阁方才燃灯火通明。
朝瑾面上尽是餍足的春风,拢着长鱼姣一刻也不愿放。
“姣姣,原来这才是天上人间。”
长鱼姣轻哼一声,拽着朝瑾的手往腰间送,
“酸。”
云收雨歇后泛哑的小嗓如何不惹人怜。
只听得朝瑾又是心神荡漾。
垂下的眉目满是温柔,顺从的替长鱼姣按着纤柔腰肢。
长鱼姣倦怠的阖眼,唇角却是难得于情事后带着笑意。
从前她总恼,于爱欲沉浮中被朝瑾掌控,她极惧这样的失去自我,便也从不觉男女敦伦的趣意。
直到今次一切由她掌控。
看惯来风流恣意的帝王,也在她掌下神魂颠倒,不敢怒不敢气,乖巧的像只初生的小狼崽。
长鱼姣方才明白此间趣意。
那种恍惚将朝瑾全然征服的快意,实在令人心醉神迷。
只在沉迷后,携芳阁的烛火再次点亮时,长鱼姣才不由对朝瑾生出几分怒意。
随手取过方才束缚朝瑾视线的发带,轻飘飘往朝瑾身上抽了一记,
“属狗的混蛋。”
朝瑾剑眉轻挑,视线落在长鱼姣颈间青紫上,不自觉的扬唇,
“姣姣,如何怪朕,是姣姣太过惑人。”
长鱼姣斜睨他一般,只哼一声并不言语。
朝瑾颇为无奈的摇头,干脆捞过一旁的大氅将长鱼姣裹住抱起,将其抱到桌前,看他捧来的四鳃鲈。
“姣姣,朕是诚心与你道歉,瞧,特意为你带的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