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连环局就这样被长鱼姣私服避子药一事掩盖。
其中耗费诸多心力的淑妃此刻只想好好问一问惠妃这个猪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长鱼姣再聪明胆大,也不敢将私服避子药一事,与众人面前抖落。
淑妃下意识便觉得是惠妃想要双管齐下,彻底按死长鱼姣,却蠢钝如猪的忘记了皇上是个什么性子。
爱之令其生,恶之欲其死。
今日之局在前,请太后压轴出场,淑妃本就是猜测皇上或许会偏爱至极,不肯定罪长鱼姣,故此特留后手。
只要先用巫蛊之术让长鱼姣孤立无援,被太后彻底厌恶,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告她私服避子药,与人早有私情,何愁长鱼姣不死。
如今,如今只希望,这根刺足够深,足够痛。
足够皇上的骄傲容不下她才好。
淑妃沉眸深思时,并未注意身后跟着的妃嫔都四散离开。
眼下只有她和丽贵人还跟在皇后身边。
直到皇后停了脚步,淑妃才猛然回神。
下意识要扬起温和的笑意,却在下一刻被皇后一掌打的偏过了头。
震惊的捂住面颊,淑妃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后。
后者只是平静的回视。
“本宫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她下了死令要保嫣,陶二人的孩子。
转眼嫣充仪流产,陶充仪被人趁乱颓丧,险些失去孩子。
那盒避子药,除了她和珍姬,只有淑妃知晓其存在,又是这么巧,在今日被放在了那般显眼的位置。
她身为中宫,被皇上误会私服避子药,都被冷落了整整三年。
三年间争锋相对,耗尽所有情谊,珍姬又能讨得什么好?
眼下是身有抱恙,需要静养,过不久是不是就是暴毙身亡?
“皇后娘娘如今做什么好人,推丽贵人分宠,娘娘不也忌惮珍姬吗?说来,娘娘该谢臣妾为娘娘分忧才是。”
淑妃捂着脸,一字一句的回应。
后宫本就如此。
无能就失宠。
无能就死!
“皇后娘娘要做菩萨,现在也晚了,皇上有多喜欢珍姬,眼下就会有多震怒,喜欢的女子不惜损害自身也要服用避子药,多讽刺,多羞辱啊!”
看着执迷不悟的淑妃,皇后只觉得分外讽刺。
“淑妃,你可还记得你的孩子,也是死在同样的手段下,如今的你,和当初的温宁晚,有何区别。”
淑妃浑身一颤,想到那个成型的孩儿,紧闭双眼躺在血泊中,讷讷的开合唇瓣,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江南清流,不是只有林府,宁中知府也算不上人物。
珍姬的命,本宫会保。尔等好自为之。”